廣州偵探,馬朝陽又給杜旭剛打電話,電話里爽朗地笑著說:“剛子,走,今天陪我釣魚去!倍判駝偪戳艘谎勖β档内w小娜,嗯嗯啊啊地應著掛了電話。仿佛早有預感,趙小娜一回身,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問:“是馬朝陽吧!倍判駝傕培虐“,說:“他約我釣魚!壁w小娜哼了一聲,說:“還開咱家的車?這幾次了,他也不是沒有車,你說就憑你們兩個釣那點兒小魚,都不夠油錢的,再說了,你那車一上路,都不把油當回事!倍判駝偛桓医于w小娜的話。年初心血來潮,購入了這臺大越野后他就后悔了,這車看起來是大氣,又襯他一米八五的身高,轟隆隆地在小縣城很是拉風,可虛榮心滿足過后,他就被無邊的油耗拉入了無盡的煩惱中。
太費油了,大油箱一加滿,可不是個小數目。后來,這車被馬朝陽盯上了。是啊,寬大,坐起來舒服,后排還可以放倒,簡直就是張雙人床。所以,這張床才是玄妙之處,釣魚只是托詞而已。馬朝陽在縣城幾個大工程處管著監理,杜旭剛在其中一個工程那里有自己的小投入,加上兩個人又是發小關系,利益加情感,馬朝陽把杜旭剛當成了知心好友。知心好友就是啥事不瞞他,尤其是女人這一方面馬朝陽常撩騷不同的女人,但在小縣城一碰頭就是熟人,不敢開房,去外地又麻煩。于是,就只能盡情在野戰上下功夫。杜旭剛的大越野,就是絕佳野戰場。
這種事兒頭一次發生時,杜旭剛不爽了好久。那個女人他認識,好像是趙小娜那一屆的同學的妹妹,長得挺漂亮,據說在外地,這次回來偶然間認識了馬朝陽。那天杜旭剛開車,一上車馬朝陽就和那個女人在后排座開始預熱,親咂揉摸,各種聲音。杜旭剛心里一邊罵著無恥,一邊無恥地把車開到了城外的樹林,這里人少幽靜。他下了車,說要到旁邊的廠子里辦點兒事,可能時間要一個小時左右,如果到時候不來,讓馬朝陽打電話。雖然是兩個男人商量好的事兒,馬朝陽還是揮揮手裝模做樣地說:“你快點兒回來,一會還有事兒!蹦苡猩妒,不就是把后座放倒這件事嘛。杜旭剛下了車,轉到附近墻后抽煙,時不時往車那兒瞄上一眼。車子已經開始微震了,他煩,踢小石頭,踢樹,狠狠地抽煙。這感覺就跟自家的床讓別的男人睡了一樣。
剛剛提車后,他跟趙小娜情不自禁,在車里也做過一次,但體驗并不好,趙小娜甚至笑了場,說她是頭一次在車里,開車這詞兒原來是這么來的啊。
雖說體驗感不好,但畢竟是自家的東西,眼瞅著自家的東西讓別人征用,他心里當然不是滋味兒。一個小時后,他裝模做樣回來時,兩個人已經完事兒,女的頭發散亂,臉色紅潤。馬朝陽神態滿足,氣定神閑地埋怨他回來得這么晚。一切都這么虛偽且自然。此后,釣魚就成了兩個人的專有暗號,馬朝陽一說釣魚,杜旭剛就知道怎么回事兒。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屈辱,可杜旭剛沒少從馬朝陽那里拿好處。馬朝陽利用手里的小權,給他又拿了幾處裝修的活兒,于是,屈辱著屈辱著,就慢慢習以為常了。他總以為打野戰不過是興致到來,嘗個鮮兒,沒想到馬朝陽對這事兒越來越有興致,越來越上心。他帶杜旭剛喝酒,打著酒嗝給杜旭剛描繪這事兒的好處:“剛子你不知道,外面景色連綿,里面美色無邊,你又害怕別人看到,又還得享用軟玉溫香,緊張又爽的感覺,嘖嘖!蹦菄K嘖兩聲,似是吃過大肘子之后的滿足感。
馬朝陽是滿足了,杜旭剛卻總覺得缺點兒什么,好像還不止缺一點,應該很多點。比如說他去過馬朝陽家里,馬妻是一個很賢惠的女人,為人也熱情周到,常給杜旭剛說:“朝陽這個人有點兒傲氣,平時得罪人也多,你替我提醒著點兒!币淳褪钦f:“你是他兄弟,帶弟妹常來家里走走,聽說弟妹人很會穿衣打扮,我也學學!庇H切的家常話,讓杜旭剛有些發毛,有些內疚。杜旭剛想,如果馬朝陽那一幕幕,讓眼前這個女人看到了,她會不會氣暈過去?他還聽說,馬朝陽之所以能拿下這個工作,全仰仗老丈人的權力,可這位老丈人不會知道,馬朝陽在一轉身,就能在他的大越野上展演各種野戰本領。
人在暗處是不堪的,馬朝陽的暗處他知道,因為馬朝陽不把他當外人。這事兒也有點兒惡心。廣州偵探,出了點兒小事。一個和馬朝陽長年廝混的女人養了一條狗,可女人要臨時借調到外地,帶著不方便,讓馬朝陽幫忙養一陣子。女人指定這狗要吃哪種狗糧,每天早上晚上一定要遛,還要定期服藥等等。馬朝陽嫌麻煩,再加上對貓狗什么的都不喜歡,于是,一轉手把這任務交給了杜旭剛。憑空多出一條狗,又這么麻煩,趙小娜不樂意了。杜旭剛開始還說是朋友寄養的,后來實在禁不住趙小娜鬧就說了實話,不過他只說是馬朝陽的狗,并沒說女人。這段時間馬朝陽確實給了杜旭剛不少活兒,關于兩個人釣魚開車的問題,趙小娜已不再提。杜旭剛明白,此時提馬朝陽,確實能當擋箭牌。
果然,趙小娜不吱聲了,拿人手軟,吃人嘴短,在她這里也適用?晒氛疹櫰饋泶_實麻煩,狗糧狗藥什么的不說,天天早晚遛一遍,就讓人受不了。更要命的還不是這個,而是有一次,這二哈不知發了什么瘋,把樓下一個小孩子給咬了。孩子的家長不依不饒,送醫院打了疫苗還要住院,住院了還要賠償,一時間雞飛狗跳。馬朝陽再有恩情,這事兒也不能悶著,但杜旭剛磨不開這個臉兒,趙小娜直接找了馬朝陽。兩個人怎么商量的不知道,只知道趙小娜那天回來后,臉上有喜色,她對杜旭剛說,事情解決了,這事兒后續不用他管了。杜旭剛還覺得十分不好意思,想想,他與馬朝陽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啊,可這么一整,是不是有點兒生份了?馬朝陽很久沒用杜旭剛的大越野了,他心里竟然有點兒裝不下。
是不是上次那件事兒顯生份了,什么自己不好意思說,讓趙小娜去說,這樣一來真的顯得人心隔肚皮,兄弟之間有隔閡了。從以前的慢慢習慣當大越野戰地司機,到后來的沉默忍耐,再到后來的視若無睹,再到如今的忐忑難安,杜旭剛覺得,自己是真賤,他甚至盼望著馬朝陽有朝一日打電話過來,爽朗地笑著說:“走,釣魚去啊!蹦菢铀涂梢蚤_著轟隆隆的戰地車,帶著馬朝陽和他的戰利品,一起走向某個野外美景。他下車抽煙辦事看美景,馬朝陽在車上大戰三百回合。想著覺得有些無恥,可卻又盼著這一天到來。但這一天沒到來,到來的是另一個把他打懵的消息。趙小娜和馬朝陽好上了。對,好上了。那次,好久沒聯系的馬朝陽聯系了他,說有個活兒要給他,看能不能做,晚上請人吃個飯。杜旭剛樂得屁顛顛地同意了。晚上吃飯時,馬朝陽去衛生間,手機落在了飯桌上。趙小娜的語音電話打過來了,正好被杜旭剛看到。
這次出來吃飯,他沒給趙小娜說和馬朝陽一起,再說他的手機好好的又不是找不到他,為什么打馬朝陽的電話。出于好奇,他接過了。里面是趙小娜綿軟甜美的聲音:你在哪兒呢?不喊稱呼,沒有距離,一聽,就有故事。杜旭剛的頭一念頭就是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有拿刀劈了馬朝陽的沖動。他終于裝不住了,借著酒勁兒問馬朝陽:“剛剛我媳婦給你打電話,為啥不找我找你?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。馬朝陽愣了愣,顯然不知道剛剛的語音電話。杜旭剛一拍桌子,聲音加了力度:“我女朋友剛剛給你打電話了!語音,直接問你在哪兒!”馬朝陽哦了一聲,眉頭皺了皺,問:“你們結婚了嗎?”這反問,讓杜旭剛一愣,是沒結婚,同居一年,也沒說結婚。馬朝陽看他愣了,一攤手,說:“那不就結了,她現在有自由選擇的權力!
杜旭剛沒想到馬朝陽這么無恥,能說出這樣的話,虧得他們還是發小關系,虧得前段時間還這樣鐵,虧得……還有什么虧得可言,他就是虧的那一個。倆人當場就打起來了,場面一片混亂。馬朝陽打不過身高馬大的杜旭剛,打急了口不擇言:“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,你就是老子的狗,老子從小就看不起你,還把自己當人了!”杜旭剛操起酒瓶子扔了過去,沒砸到馬朝陽,酒瓶子砸在了地上,一聲巨響,把他心里的種種不甘的隱忍、無恥的沉默、潛藏的齷齪、討好的自卑,都給炸了出來。如炸了化糞池一般。老子以為是好友,你卻把我當成狗。就算老子認為自己是狗,也不能讓你當眾說成狗。杜旭剛委屈,憤怒,操起第二個瓶子扔了過去。馬朝陽再次躲過,指著他的鼻子,猖狂地說:“就你?跟在老子身后討個食吃,你能把老子怎么樣?”杜旭剛咬咬牙,想,反正豁出去了,既然都不要臉,那大家就都別要。
老丈人的威力可不能小瞧,馬朝陽很快下了崗,被發配到不知哪個荒遠工地上去了。他萬萬沒想到,杜旭剛這個看似聽話的走狗會留了這一手,每次都開著行車記錄儀,關鍵這貨的行車記錄儀還是兩面記錄的,車里車外都錄?赡芄室鉃橹,可能無意為之,這些都不重要了,關鍵是這貨記錄了那些大戰精彩,還存在了電腦上。是想欣賞還是留下證據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,他的那些視頻全部推送在了老婆面前。一向賢惠的老婆表現出了足夠的殺氣,讓他收拾東西滾蛋。沒有一點兒商量的余地。老婆的判斷也很經典,如果僅和一個女人就罷了,算是出軌。和多個女人,就屬于道德敗壞了。還好沒有孩子,有孩子也被教壞。
這個時候,馬朝陽才發現,之前自己的那些權力算個屁,廣州偵探全不值一提。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,他在業界一下子臭了,那些以前捧他的人,捧得有多高,現在踩他就踩得多狠。他說杜旭剛是狗,可是他現在狗都不如。馬朝陽恨杜旭剛毀了這一切,卻不知道,那邊杜旭剛,過得也并不好。趙小娜知道他找馬朝陽鬧的事兒后,便和杜旭剛大吵了一架,說自己和馬朝陽是清白的,杜旭剛冤枉了她。清白的意思,無非就是兩個人只撩了騷,還沒上床。撩騷就不賤嗎?杜旭剛憤憤地想。而且到底是不是僅止如此,杜旭剛一直沒搞清楚。
不過不重要了。趙小娜后來知道了他當狗的事兒,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。走時還狠狠地吐了他一臉唾沫。她可以犯賤,他不能。不過,人走了,那條寄養的狗留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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